“五·一节”去了趟庐山,请浔阳楼上的老师写了幅扇面--风流倜傥俏灵哥(灵哥原是同学们死党们对我的戏称),请老师写的时候其实怀着一种玩笑的心情,但写完后端详着那柄折扇却不由当了真。世间有多少真话被当作玩笑一笑而过?我真的这样想,罄尽我一生韶华,逐尽世间风流。若能求得潇洒二字,此生无憾。
这愿望未免占了太多江湖气息,大概是因为年少时读了太多一腔热血仗剑走天涯的武侠故事,一直到现在我还常常能感觉到自己骨子里活着些侠气。能保留这种侠气不得不感激我手中的笔。我爱写作,写作是埋在我灵魂中的呐喊,若要我弃掉笔,,失掉侠气的我必将沦亡。文人着实是个太高的称呼,我勉强只算个墨客。有多少人读不懂余光中笔下的“冷雨”为何是“一滴湿沥沥的灵魂”,我应该理解应有人读不懂为何我笔下的乡愁是座坟墓,而我“固执的做着我的守墓人”。世间慨叹着凭栏无人会断弦无人听的文人太多太多,我只愿守着我这颗略显不羁的心持着笔走下去。我手写我心,实实在在真真切切,足矣。
再潇洒的一世也是不能没有书的。当我年轻时,我需要书来存放我太过轻易廉价的眼泪;当我成年时,我需要书来分担我为生计劳顿的疲惫;当我老去时,我需要书来我感喟凝聚一生悲欢的叹息。逝者的文字里映着生者想说却未说的话,我怎能不怀疑着前世今生的存在?文字的世界如此浩瀚,铅印的墨香里安放着我各式各样的情感,足矣。
一方书桌外,还要有二三友人、四方来客。“鸿儒白丁”不拘,只要愿意叩响我的门,我必奉上清茶一杯。挚友知己终究是少的,却也因此弥足珍贵。谈天说地,赌书泼茶,岂不快哉?虽然我不擅音律,相熟的友人却多爱古韵。常常拜访友人时正襟危坐洗耳恭听,友人的一首古琴曲《凤求凰》,做不了伯牙的子期亦其乐无穷。挚友难求,难便难在志趣相同,故友人贵精不贵多。世存知己一二,虽天各一方,不绝书信往来,足矣。
一些闲趣也是必不可少的,我愿拥有一份收藏。大到古玩书画,小到书信纸条,所谓收藏,藏得不过是一份心情:闲时拾几段枯枝老木,拾起刻刀雕一只古拙的木簪,妙趣不可言说;还应侍弄些花草,不拘品种不论贵贱,我只求半庭芳草半庭花。不论收藏金石还是花草,人总要有份闲趣和消遣,俗人也好雅士也罢,用“小癖“辟出生活的一方净土,足矣。
这一生太长了,纸笔远远写不尽我痴妄的梦。别人爱也如此,鄙也如此,我这一生便是这样了。度己之后不忘度人,怀一颗淑世之心罄尽一生,求一个风流潇洒。
稿源:荆楚网
作者:华中科技大学附属中学附属中学 高三(2)班 刘智璇